第37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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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忽的笑了,“都不在了,又管那些做什么?”

  顾逢芳已年逾古稀,闻言还是苦劝, “殿下怎么能这么想?自古帝王之名, 只要是有功绩的,都会流芳百世, 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老臣自去禀告陛下,就说我一时糊涂,圈错了名字,殿下感念师恩,不忍拒绝,才误传了上去。”

  景砚不为所动,他放下手上的茶盏,稍稍挑起眼,露出深沉的眼眸,“太傅,不必多言,孤说了,很喜欢这个字。”

  顾逢芳自小教了他十年,很明白景砚的心性。太子自幼早熟,是那种表面上非常规矩端重,且极为克制内敛的脾性,他似乎从未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兴趣,做的一切事都不会与定下的目标有碍。只除了两件,一是陈皇后,二是那个小侍读乔玉。

  与这两人相关的事,景砚才会露出些真实的性子来,再怎么劝也劝不过来。

  思及此,顾逢芳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这个字,不会是那个,那个在太清宫陪了殿下六年的太监取的吧?”

  否则景砚自己是不可能会取这个表字的。

  景砚一笑,不可置否。

  太傅一时竟无言以对,半响才道:“即便是他侍奉殿下六年,也不过是他的本分荣幸,殿下怎可如此抬举他?何况,现在阖宫上下传得风言风语,老臣自是知道殿下韬光养晦,不与他们争长短。可若是用宠幸太监为掩饰,日后,日后极难摆脱这个污名……”

  他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么个解释了。顾逢芳有读书人一贯的傲骨,也有文人的清高,看不起太监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早年为了钱财去势,一生靠卑躬屈膝为生,也不觉得景砚会真心恋慕上一个太监。

  乔玉在里头听了一耳朵,他的脸正紧贴着屏风,呼吸急促,心随着这句话提了起来。他其实知道太子的真心实意,不会是拿自己当什么掩饰,可是听了这话还是不由得紧张。

  良久,景砚才应了一声,他道:“顾先生想错了,表字确实是小玉替孤取的,孤也确实喜欢,不是拿他当什么挡箭牌或是掩饰。他对我好了那么多年,我也该对他好,不必在劝,从前答应先生的,自不会变。可先生也不该对孤,管束太多。”

  景砚的语气已经很不耐了,若眼前这人不是他的太傅,甚至都坐不到现下。

  他的脾性一贯阴鸷古怪,却很能忍耐克制,只是别人不能在他面前提乔玉的不好,即使是顾逢芳确实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行。

  景砚抿了口茶,已是闭门谢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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