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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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春忙担忧的问起可吃药了,怎就病起来了。

  “药也吃了几副了,只刚病那几日|他也不说,到后头起不来了我才发觉,正好那日|你表弟也不在,平哥儿去找同窗耍了,可怜我这小脚婆子走不到县里去,求了隔壁后生去帮我们请了大夫来,却道是伤寒入体了,开了好些汤药,吃了也是时好时坏的……”

  “那我哥呢?他哪去了?”高氏问出口来。

  不想,苏外婆却叹了口气,满眼忧愁地道:“莫提了,你哥不知怎的,说是酒楼里派遣他个上京的差使,年也未来得及过,腊月初一那日回来急急收拾了两件衣裳就走了,去了这整一月,也未得甚消息……唉,你阿爹也是个愣的,村里有人办喜事,他顶替你哥去帮了一日,直到天黑透了才家来,这不就病起来了?”

  江春一听这话,想起舅舅在上个月最后一天曾与她说要去汴京寻夏荷与赵士林两人的事,她还未来得及问问他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呢……怎就这般急急忙忙去了,连年也不过。

  怕说实话惹老人家伤心,江春只得岔开话题,指了江芝道:“婆婆你瞧,我嬢嬢也来哩,还记得她罢?”

  苏外婆定睛瞧了半日,面带疑惑,“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你是夏儿吧?”

  江芝刚绽开的笑意就凝固在了嘴角。

  高氏有些尴尬,小声道:“阿嬷老糊涂了,这是我小姑子芝娘子哩。”

  江春却愈发觉着鼻子发酸了,一股热泪憋不住就冲破了眼眶。

  三年前的苏外婆还是个风风火火、耳聪目明的老太太,这衰老怎就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就是八月间武哥儿几个做生日,她都不是这副样子的。

  这半年高家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是三年前的悲伤都攒到今年下半年来发作了吗?她在县里读书到底错过了一些什么?她突然有些惊慌。

  “婆婆婆婆,肚肚饿!”武哥儿不懂大人间的微妙,摸着特意挺出来的小肚肚嘟囔,他们未用早食就出了门,委实是腹中空空了。

  江老大忙去将外头牛车上的年礼卸下来,把牛牵到门前桉树桩子上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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