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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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在浙江,好不容易干出点儿成果,却死在了浙江,且是他提刑按察使司出面提的人,是时圣上心中会如何想?

  也许圣上为了掩人耳目,暂时不会动他,可现在不动他,以后呢?自己坏了圣上的大事,说要他的脑袋都是轻的,恐怕将他挫骨扬灰的心思都有。

  不自觉中,窦准脊背上冒出一层冷汗,竟是把衣裳濡湿了还不自觉。

  他眼中一阵异光闪烁,深吸一口气,道:“将此人带下去,你们也都下去。”

  随扈低头应是,堂中的人便都鱼贯退下了。

  屋中只剩了窦准和薛庭儴两人。

  窦准突然站起来,对着薛庭儴拱手一拜:“还望薛大人能为本官点明一条明路。”

  此时此刻,他再没有之前的轻视之心。

  也许之前,他还因为自身所在的位置,是居高临下看着薛庭儴,甚至薛庭儴派人来请他,他也是秉持着一份好奇。可在堪透其中如此多的弯弯绕绕,窦准却是越想越心悸。

  薛庭儴为何会来找他,又为何会弄出今日这一出,圣上可是知道浙江的事?这一切都纠缠在他心中,生出漫天野草。

  所以他才会以年长拜年幼,以堂堂一省按察使的身份,去对一个小知县摆出如此低的姿态。

  知县虽小,无奈上可通天。按察使虽大,却是命悬一线。

  薛庭儴轻吐了一口气,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浑然不顾窦准还低头拜在那儿。他端起已经凉掉的茶,喝了一口。

  茶凉了之后,会加深那股苦涩感,却是极为醒神,让他近日来因动脑频繁而显得疲惫的心神,当即有一振之感。

  他伸手捏了捏鼻梁,方抬头道:“不知窦大人是想要保一时之路,还是保一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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