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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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忧。

  此刻她面上已铅华洗净,再无白日里的艳艳盛妆,只唇上点了浅浅丹朱;红烛光影在端丽的小脸上罩了绯色,又是别样的娇妍。

  严怀朗无奈扬唇,含糊“嗯”了一声。

  月佼回过神来,忙不迭将手中的画册丢到枕畔,掀被下榻要来扶他。

  那红彤彤的鸳鸯锦被一掀,莫说严怀朗愣神,连月佼自己也忍不住赧然无措起来。

  她困得昏头昏脑,一时间竟忘记先前为何要用被子裹住自己了——

  沐浴过后,木蝴蝶替她换上了精心为她准备许久的红云谷嫁衣。

  对襟翻领中衣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下裙的边缘就在膝上寸许,毫无遮蔽的小腿在烛火映衬上似有蜜光流过;最外罩了广袖宽袍,并无束带,绰约的腰间风景一览无余。

  不同于中原婚服的朱红烈烈的端庄华美,红云谷嫁衣是,胭脂色。

  胭脂,原是一种名叫“红蓝”的花朵。

  红云谷人认为,“胭脂”为含情之花,因此“胭脂色”自也就是含情之色。

  它与朱红的端庄华美截然不同,是毫无遮拦的娇媚与缱绻。

  色映美人面,美入良人心,以此色做嫁衣,正正恰合新婚之夜的春浓风月。

  ****

  见严怀朗定定看着自己,既不出声,也不挪步,月佼益发羞窘,又想缩回榻上去躲进被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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