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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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公也曾见过红叶红芳几回,更曾同锦书一道稳定朝局,说她对身边人毫无防备,以至于贴身侍女反水,他是不信的。

  她并非胸无城府之人,这一点儿,何公自问不会看错。

  承熙明白他担忧,重又补充道:“应是楚王拿捏住了她们家眷,方才为其所制……”

  ……

  先帝遗旨,与今上圣旨,在法理上所代表的含义,截然不同。

  二者相较,前者远胜后者,也丝毫不容违逆。

  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则为不孝,不忠不孝之人,天下共击之。

  心腹明了此事如何要紧,略经思索,自怀中取出一封檄文,递与承安看:“这是我亲手抄录,决计没有半字作伪!”

  承安伸手接了,仔细察看,前半段不过是照常斥责,后半段里,抨击之辞愈见猛烈,他只看到“彼辈正如嫪毐之流,刑何能缓”,便将这份檄文信手捏成团,扔到脚下,踩了上去。

  “秦王夷嫪毐三族,杀太后所生两子,而遂迁太后于雍,”他神情冷锐,语出讥诮:“怎么,圣上也有这等志向吗?”

  心腹神情激动,跪倒于地,扬声道:“殿下,长安已有杀心,事到如今,请早做决断,免失先手!”

  “他既不仁,我何必留情,”承安嘿然冷笑:“持我印鉴,去传人来!”

  承熙果然是被先帝教养长大的,这样快便将事情理顺,给了天下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只消能将自己杀了,这事儿即便闹得再大,也能很快平息。

  承安不怕死,也不在乎自己这条命,可他在乎锦书,在乎一双儿女,也在乎他们这个小家。

  秦王杀嫪毐后,又杀其二子,迁太后于雍,这种事情,承熙做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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