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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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已经颇不及待想要做皇帝,野心难抑,三更半夜趁着她睡觉,在这儿过瘾?

  轻轻揭开珠帐,宝如才看清楚,季明德头上顶的那不是只冠,而是笔洗,半尺宽的口沿,镀着金黄色。他长发顺两边披散,穿着白中单,被押斩的犯人一般,头上顶着只笔洗,正跪在地上写字。

  地上也不是青砖,卷成轴的宣纸,一侧压着梨木镇石,一侧卷在妆凳旁,洋洋洒洒,他至少书了三尺有余。

  他还在埋头奋笔,头顶一盏清水一丝不晃,腿下还跪着个什么东西。待揉揉眼睛,宝如才看清楚,他竟是跪在搓衣板上。

  第199章 自省书

  宝如明白了这人三更半夜不睡觉是在变着法子给自己示弱了。拉只引枕垫在腰间她一只手支着额头兴致勃勃看了起来。

  开卷三个大字:自省书

  吾自土蕃归长安日先待妻以不诚再待舅姑已不敬。今日悔过乃自省吾身,愧于行,夜不能眠……

  毕竟夫妻明知他本性子里仍是匪戾,如此求软也不过做戏,宝如忍不住还是噗嗤一笑。

  随着她一笑季明德抬头头上满满一钵的水眼看便要砸翻下去,洒他一身。

  宝如下意识欠腰一个捞没捞到笔洗却叫季明德顺手一拉就给拉到了地上。

  他跪在搓衣板上她躺在他怀里将一笔洗的水仍稳稳放到头上,季明德柔声问道:“还恼是不恼?”

  宝如眼中唯有那满满一洗摇摇欲晃的水她怕自已一挣扎那一洗的水要砸下来,一动不敢动眸儿微瞥:“你这话说的可笑我何曾恼过你?”

  春睡半夜,两颊酡红,她此刻才真醒过来,两只圆蒙蒙的眼儿,紧盯着他头上的笔洗,随那笔洗而微颤,紧张的像只绵猫一般。

  “你是为了卓玛而哭的,对不对?你觉得我喜欢卓玛,打尹玉钊,只是因为我不肯放开她,不肯把她嫁出去。”季明德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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