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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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看出,原来的杨桢跟他父母关系不好。

  宏哥见过很多家庭因为欠债破碎,对此见怪不怪,他猫哭耗子假慈悲地说:“难怪你不肯打电话,老的三不管,你又没对象,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也不能逼死你,还不上你也得有个要还的态度不是,说吧,你今天带了多少钱?”

  杨桢尽力让目光显得不卑不亢,他认真而诚恳地说:“全身的家当,很少,只有1万。”

  他已经表明了态度,其实真的只有这么多钱,但经过以前的杨桢的人品翻译之后,就变成了没钱看你咋办。

  围观的人一听就笑了,有不屑的,有看热闹的,有因为觉得威慑无效而被触怒的,宏哥挂着他的假笑,看着杨桢半天没说话,他总觉得,这不该是一个赌徒该有的姿态,气氛迅速变得压抑且危险起来。

  过了几分钟,宏哥对左右挥了下手,嗓音忽然就比先前沉了:“1万……很好,我看出你不是在逗我了,去年你在我这儿放过话,用你这条下注的胳膊做担保了,拉出去!”

  杨桢这么淡定,可能是因为自己对他太和气,有恃无恐那可不行,叫他以后怎么混?他们高利贷求财不求命,但基本的恐吓、拳脚套餐不奏效的话,他们还有剁手跺脚,效果立竿见影,也不会伤了性命。

  杨桢跌跌撞撞地被推到天光之下,在花园里停了停,宏哥念了句谁喜欢花花草草,指挥小弟又挪了块地。

  重新站定之后杨桢就被人踢了后膝弯往地上摁,一个人在拉他的右手,他过去受腿疾所累,对于肢体残缺有种恐惧,本能地挣扎起来,这点反抗让他又多受了一些踢打。

  7点多的视野还不算暗,只是这后门平时就没什么人,杨桢的右手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他生理性地发着抖,被恐惧支配的冷汗很快就浸湿了后背,宏哥说什么他也没听清,只是拼命地咬着牙,不肯求饶也不喊出声,这是牙郎章叔玉宁肯死在大漠里的骄傲,可杀不可辱。

  池塘上的亭子静谧地立在原地,不经意进入了杨桢凄惶的视野,他一愣神,敲锣打鼓的心仿佛受到了安抚。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最深的痛苦如一剑穿心他也体验过,本来就是游魂一缕,又何必霸占着他人的身体恋恋不舍?

  想到这里他诡异地镇定下来,灵魂出窍似的盯着亭子,等刃锋芒锐的凶器斩落下来。

  然而剧痛来袭之前,一道声音先突兀地插了进来。

  “杨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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