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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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江陵的酒楼一家又一家,归隐在七宝阁前停住了脚步,或者说她是被几个小厮给挡住了。往楼中瞥了一眼,里面来来往往的人可不像是酒客, 那站在了二楼栏杆畔的几人手中还抱着剑。恐怕是因为不久后朝暮门要与浣溪沙的人在此处谈判,这酒楼便先清空了。低头瞧着那挡住自己的手,她冷冷一笑,倒也没有为难那些人,而是扭身朝着七宝阁附近的一家酒楼去。

  大清早就饮酒的,实在是没有什么人。偶尔几个还是打着呵欠从楼上下来的,一夜放纵之后也不过是叫了一杯茶。甜酒、清酒、烈酒,依次摆在了面前,真像一个酒鬼,归隐小声地笑了一句。她不急着饮酒,只是嗅着那醇香的味道,便觉得心中有一阵满足。跑堂的小二忽地一声吆喝,酒楼里有进来一个人。

  是个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他的身躯高大而健壮。左脸处有一道扭曲的伤疤,几乎裂到了耳根子处,看上去着实可怖。他在距离归隐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没有叫酒菜,只是静静地坐着。他从腰间解下了包袱,一件灰蓝色的破旧的衣物,以及又细又亮的针。他坐在了酒楼里,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缝那件破衣服。越是奇怪的人越引人注目,只不过他的面相实在是太凶了,没有人敢上去招惹,就连小二送一壶水,都战战兢兢的。

  归隐不觉得这个男人是缝衣服来的,她也不觉得那针是普通的针线。男人忽地转过头与她对视了一眼,归隐心中一惊,立马提高了警惕。一个瓷杯倒扣在了手上,只要这男人有什么异动,立马将它做暗器发出去。男人动了,他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又打了一个如同雷霆震响般的喷嚏,那块破布在脸上胡乱地擦了擦,男人向着归隐走了一步,忽地又扭头离开了这酒楼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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