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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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修军有些无地自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拉着辛喜走远。

  虽然没有发生争执,但是却引来不少人围观,或者投来好奇的眼光打量。

  田修军疲于应对,端起一杯烈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着喉头,让他也眼底也泛起水花。

  年轻的时候只顾着情啊,爱啊,顾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因为一个女人就死去活来,如今年纪老了,生命将终,才渐渐晓得亲情可贵,可惜太晚,他悔改的太晚。

  夕阳挂在光秃秃的树梢子上,没有任何美感,只增添了几缕荒凉萧瑟之感。

  从夕阳西下,到月光如水,均匀而缓慢地撒在芦苇丛生的荒野小湖边。

  四处寒冷寂静,一丝虫鸣也听不到,远处宽敞的山路也变得鲜少有车辆来往。

  她翘着退搭在副驾驶前面的框子上,落下来一点车窗,新鲜的空气冲淡车里的温度,让她精神随之一振。

  田忱运已经在车外的草地上枯坐了半个小时,牵着一根干草一样的芦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冰冷到将近结冰渣子的水面,水花四溅,他的裤脚已经潮湿。

  辛喜想走过去安慰他,跟他说说话,但是又害怕打扰到他。

  她不会安慰人,虽然心里会替他难过,但是嘴巴太笨拙,翻来覆去就只会说“别难过了”“别伤心了”这两句话。

  田忱运扔了手里的芦苇,对着荒凉的景象叹了口气,气温太低,随着他的叹气,白雾一样的水汽聚成一团又慢慢散开,最后消失在四周。

  他掏着裤兜,低下头,来来回回地走动,似乎是收拾好了心情。

  辛喜这才推开车门下来,靠近他。

  田忱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打了个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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