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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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良亭的骨灰就存放在这里。

  背靠郁郁树林,下瞰是西陇湖的美景,还算是个不错的安息之所。

  白衣人步伐很沉重,他脸上无时无刻不挂着的轻浮笑容已经收了起来,走路的仪态很端正,丝毫看不出一丝戏子的轻佻。

  他一身白衣,手上拎着一个食盒,宽大的长袍在山风中鼓起,越发显得他瘦弱。

  “良亭,我来看你了。”

  白衣人在墓碑前站定,墓碑并不奢华,用端正的楷体字一笔一划写着——聂良亭之墓。

  久违的名字,又揭开了埋藏在心底的往事。

  “你走了以后,我过得很不好。”

  白衣人把手中的食盒放下来,里面有他亲手做的绿豆糕跟米酒。

  他靠着墓碑坐下,将绿豆糕摆在墓碑前,倒了两杯酒,一杯洒在墓前,一杯自己端着慢慢啜饮。

  他跟聂良亭相遇的时候,他只有十五岁,聂良亭刚好二十。

  他自小身体不好,母亲早逝,家里又穷,父亲娶了续弦之后,父亲看他越发的不顺眼,后来在继母的撩撺下,将他卖到了梨园。

  梨园的日子很苦,他生的好看,偏偏身体底子虚,学起基本功来很吃力。

  偏偏班主说他生得好,嗓子也好,是个好苗子,硬生生的压着他学了五年,说他要是学不出来,等他长成了,就把他卖到南风馆里去。

  他那时候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知道南风馆是个什么地方,他害怕去那样的地方,只能咬着牙死命学,好几次病的起不来床,他也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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