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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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素:“……”

  这和尚说话真不像个出家人。

  罗梓亭皱着眉头:“这样动用化尸水,比起毁尸灭迹,更像是在‘清理’。”

  那些尸体身上有什么东西不能留下?又为何一定要用化尸水?

  他还在思量,玄素忽然起了身。

  林中传来突兀的女人笑声。

  那笑声时而婉转娇俏妩媚动听,时而又似哭似嚎难听得很,从最开始的一人声到后来的千百人齐声哭笑,却只是在林子里盘旋,直窜人耳,半点也不漏出风声。

  功力高深者立刻稳住内息,功力稍浅者顿觉真气紊乱头疼耳鸣,恨不能闭耳塞听,心生烦躁,更有甚者呕出了血。

  那笑声已经听不出是几人所发,只晓得高嚎时震耳欲聋,低泣时缠绕窒息,搅得人内息翻滚。

  玄素目光一寒,腰间铜箫在手,横于唇边。

  他吹出了一声断音。

  这断音高亢得紧,仿佛狂鸟一鸣惊人,在笑声高低转折之际倏然插入,毫不留情地将之打断,紧接着唱经声起,恒远嘴唇翕动,开合速度不快不慢,每一个字却恰好能与那哭笑之声合上音节。

  罗梓亭终于缓过劲来,他看着恒远的眼神惊疑不定,之前世人都说西佛后继无人,至今方晓此人已藏拙数年。

  他定了定神,拔出了长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屏息分辨声音来向。

  箫声、经文、笑声、哭声,多重杂音重叠又分离,简直叫人苦不堪言。然而对方人多势众,玄素和恒远气息绵长,一时间难分高下,他们与罗梓亭对视了一眼,暗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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