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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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世就完全不同了,回想这次的事件之前,其实他也没对徐显炀显露多少亲切之意,还是见到徐单人独骑来救他,有点被感动……这么一说又容易被人想歪了,其实说白了就是经过这次考验,诚王切实看清了徐显炀的人品,坚定地把他归入了自己人的行列,才会对其有了这些“古怪”的反应,换了旁人,他才没心情跟谁开这种玩笑呢。

  所以说,他就是用这种拿人寻开心的方式来表达他对人家的亲切与爱戴(变态的赶脚),类似于一种撒娇和卖萌,对他看不上眼的人,他是一个字都懒得说的。

  ps:他是真的不会梳头。

  正文 66|各有筹谋

  柳仕明终于醒了, 躺了一个多月,直躺得骨松肉软, 浑身无力,人也瘦成了一把骨头, 虚弱得好像一口大气儿都能吹飞了似的, 好在精神还算很好。

  “这一句‘玉华堂前朝复暮,红烛迎人,俊得江山助’,耿德昌特意将‘玉茗’改作‘玉华’,是在影射兵部左侍郎魏成,魏成的字就叫‘玉华’。”

  徐显炀坐在床边坐墩上, 听柳仕明指着那本教坊司攒好的耿版《还魂记》解释了这一句,犹有些不信:“只凭这两个字你便可确定?”

  坐在一旁的杨蓁朝他摆摆手:“你别急, 先听柳公子说完。”

  柳仕明靠在床头, 一副病恹恹的弱柳扶风样, 也没心思多说闲话, 拿手指拨弄着为戏文不停翻页:“这里的‘月正’说的就是我父亲, 家父字‘月正’,这个‘荣昌’说的是右副都御使韩琪,这里的‘祖燕’是兵科给事中梁振悦……”

  杨蓁见他气力不济, 越说声音越小, 便接过《还魂记》来替他为徐显炀解释:“柳公子虽然不清楚泾阳党人都有哪些在朝为官,至少认得好几个与他父亲交情深厚的同僚,看见我标出的这一句耿芝茵提及的戏文, 就疑心‘玉华’指的是人名,再看出两页后有柳大人的字,便寻到了规律。耿德昌所编的这篇戏文里每隔一折便会有一句提及人名,或是字,或是别号,只要熟知在朝文武官员的名讳均可对照而出,于是经过我与他的比对,已得出了这份名单。”

  她翻开戏文的最后一页,取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纸给徐显炀,徐显炀见到那上面分三排写着许多名字,其中有他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但个个都知道,那都是在朝的官员。

  他数了一下,共有二十八个。

  “这些……就是泾阳党人潜伏朝中的名单?”徐显炀十分不可置信,“耿德昌竟然握着奸党名单?”

  “想必泾阳党不会仅剩下这二十八人,但在朝为官的很可能仅有这些了。”柳仕明道,“我父亲从不与我细说政事,不过我依稀知道,曾有一阵子耿德昌与他们来往频繁,如今想来,很可能是我父亲他们曾想邀耿德昌入伙,也正是那时一不留神,被耿德昌得悉了这些内情。”

  杨蓁点头道:“据张大人说,耿德昌在获罪之前还曾有意要教坊戏班在寿宴上演出这出戏,想来也是为了震慑要挟泾阳党人。毕竟如此藏头露尾的东西,给外人听上一遍很难明白其中意思,只有泾阳党自己才会听得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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