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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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尚未把这里当家。白日祠堂祭祖,她因身份尴尬,想必不可能主动参与。而他的母亲虽待她好,却也不好在她未过门前就带她“见祖宗”,行祭礼的时候,应该也默认了她待在东跨院。

  这些个可能有点委屈的事,她似乎从不与他说,甚至晚膳时候也显得心情很好,一点不曾表露。

  陆时卿暗悔自己一时大意,没顾虑到她的情绪,语气就比平时软了一点,问她:“无聊?那你想做什么?”

  元赐娴还以为他会说“无聊就去睡觉”的,闻言惊喜道:“你陪我吗?”

  他下意识准备点头,却想她万一又叫他抱狗怎么办,便留了些余地:“你说说看,我考虑下。”

  她一听有戏,直言道:“我想玩五木。”

  陆时卿一噎。五木是一种博戏,民间赌坊里常有人以此掷采赌财。这主意可真够败家的。

  见他噎住,元赐娴憋屈道:“往年冬至,我和阿爹都玩五木的。”

  陆时卿一听这个就心软了,刚好早前郑濯也喜欢玩这东西,留过一副五木在他这里,他便叹口气,算是答应了,然后道:“别给我阿娘知道。”

  她猛点三下头:“咱们去你书房偷偷玩。”

  俩人溜进书房,翻了木具出来。陆时卿问她:“你身上带铜板了?”

  元赐娴摇摇头:“不赌银钱,赌银钱多无聊啊,我和阿爹以前都是拼酒的。”

  陆时卿又是一噎。他作为徐善的时候,已领教够了她可怕的酒疯,当时生生为身份所迫,逼自己冷静了下来,可若如今她故伎重施,装醉撩拨作为陆时卿的他,他恐怕会受不住。

  他借口道:“你想明天一早起来一身酒气,被我阿娘知道?”

  哦,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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