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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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词伸出两根手指,凝重道:“两瓶威士忌,一滴不剩。”

  温言似乎有点诧异,扭头又看了顾珩一眼,没说话。半晌才说,“送他回顾家吧,岚姨会照顾好他。”

  “岚姨病了。”宋词显得有些为难,“要不是没人照顾他,我不会带他来麻烦你。”

  见温言凝眉不说话,宋词知道戳到她软肋,于是继续游说,“温言,你可怜岚姨一把年纪,身体不好还得照顾他这个混蛋,真的,心疼一下老人家,让她省点心吧!”

  温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眉头皱得更深,脸上露出难色。

  宋词见缝插针的将顾珩往温言怀里一推,留下一句:“靠你了。”没等温言拒绝,转身就溜了。

  温言无语的看着宋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下了楼,有点懊恼,却又无计可施,很快就感受到压在她身上不小的力气,还有虽然分别很久,但其实还很熟悉的味道。

  温言冷着眉盯着顾珩,把他往外面推了推,他嗯了一声,自己又贴了回来。

  这人好像是故意的,闹心!

  温言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知该气该笑。

  她扶着脚步不稳的顾珩进了屋,然后把门关上,拖着他走到沙发边,轻轻一甩,丢沙包一样把顾珩丢到了沙发上。

  顾珩却没半点不适,他就像睡着了一样,不吵也不闹,一个人老老实实的躺在沙发里,安静而均匀地呼吸。在温言的印象中,顾珩很少有喝多的时候,他不爱应酬,也不过多沾酒,偶尔喝多难受,也是静静的在房间睡觉,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困扰,他的确是个酒品不错的人。

  温言就站在一旁,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很久以前,她也经常趴在床沿,安静又贪婪地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只是那时的心情与现在完全不同,五年来,他们从相遇到分开,虽然每时每刻都密不可分,却各自走了完全不同的一段路,背道而驰,越来越远。

  顾珩的外套上带着一丝寒意,又透着一缕迷蒙的酒气,虽然隔开了一些距离,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仍然强烈到好像要将她整个人紧紧裹住,霸道,又带着一点冷冽的温柔。

  在别人眼中,顾珩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精明,冷静,锐利且理智,从不做赔钱的买卖,即使是跟俨燃的绯闻闹上头条的时候,顾氏的股票也疯涨了十几个点,半点不吃亏。尽管很多人这样武断的评价他,然而对温言来说,顾珩是个太难以琢磨的人,他绝不仅仅是表面看到那样,用任何一个生硬的词来形容他似乎都远远不够,他谦和有礼,骨子里却有着根深蒂固的傲气,虽然会对着大众礼貌微笑,但安静下来眼睛里会有些冷酷而坚定的东西,为人处世总是若有似无的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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