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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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政叹了口气,默默离了他,坐到对侧的渔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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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歌毒发的时候,祝政只觉得——“果然”。

  在庄盈的医馆床榻下,触到常歌偏低的体温,他便有这种预感。后来又见常歌忧思焦虑、不思饮食,这份担忧便越来越重。

  子夜的时候,祝政靠着渔窗半梦半醒,入夜的寒风吹得他一侧头疼。

  只听“咚”地一声,惊得船工在舱外惊道:“何声?可是船舱漏了?”

  祝政旋即被惊醒,一眼便望见常歌倒在地上,大氅盖了满头。他应道:“老伯,无事,睡着了撞了头。”

  船工无话。

  祝政坐至地上,一摸常歌的手,果然又是冰凉。

  傍晚,他生怕冰魂蛊毒被寒风勾发,给他披了大氅,常歌性格执拗,偏要坐在渔船窗口吹冷风。

  不过此次毒发,摸着倒是还好,不至于如前几次发作那般,浑身寒霜般的冷。

  祝政摸了摸腰间的泥陶小瓶,抠出一颗服下。他心下暗想,幸亏常歌之前对狱卒交待,他并未被搜身,腰间的燧焰蛊毒一直都在。

  坐了片刻,随着噬骨焚心之痛,祝政感到周身开始缓缓发热。他轻轻抄起了地上的常歌,将他窝在自己怀中。

  船舱狭小,常歌再如何结实也是个成年男子,祝政只能横抱,将他侧脸埋入自己颈窝,又抓了大氅,将二人一齐拥了进去,些许能护些温度。

  常歌的发间还带着些白日里的林间气息,发丝扎在祝政颈窝,绒绒的,蹭的他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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