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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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川之事多有缘由,难道不是太宰您……”

  常川二字,霎时将常歌的意识从深海中拉回,他好似破水而出一般,猛然从漫长而冰寒的梦中惊醒。

  是梦。

  是梦么?

  常歌怀疑着方才零星断续飘来的声音,就是是梦境中的只言片语,还是飘入梦境的真实争吵。

  他背后,传来了不愉快的摔门声。

  他睁着眼睛,面朝里躺在床上,被中还留着几个已近冰冷的怀炉。常歌将这些怀炉尽数拨到被外,重新裹了裹棉被。

  奇怪的是,明明怀炉都放在内侧,他的背心却温温的,带着一股暖意。

  “醒了?”祝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这声将常歌惊了个激灵,他急忙回身,迫切地想要行礼。他对王,是敬畏又惶惑的,还夹杂着几分只有自己才知晓的私心。常歌曾经数次想扼杀这份不和“君臣礼法”的私心,却都失败了。

  祝政伸手按住了要行礼的常歌,说:“常爱卿,身上有伤,不必拘礼。”

  言毕,祝政像是受了风寒,连着轻咳了好几声。

  常爱卿。祝政现在愈发爱唤他“常爱卿”,而不是幼时的“常歌”。常歌不爱这个与其余大臣一般的称呼。虽然他比起其余大臣,他是“常爱卿”,多了个“爱”字。

  常歌总觉得,这个称呼将两人之间拉得甚远,远到祝政高坐庙堂,而常歌如何努力也看不清他玉旒遮挡下的面。

  “王上冻着了么?”常歌见他接连咳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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