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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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歌点了点头,却闷咳一声:“辛苦你了。”

  “我再去为将军取些炭火怀炉。”张知隐见他着实寒冷难耐,颇有些焦虑。

  “不、不必。”常歌说,“这怀炉也撑不了多久。实在不必麻烦了。”

  常歌对他一笑,故作轻松:“而且,我现下已经摸着了这寒毒的发作规律。我来的路上,一共发作了两次,加上这次是三次,三次发作之间,只是可忍受的寒冷。我方才才发作一次,现下应当能支持一段时间。”

  张知隐面色沉闷:“我问过了收留你的这家茶农,家主说,将军身中之毒乃冰魂蛊毒,实在罕见。而且此毒……似是无解。”

  常歌怅然:“无解就无解吧。原本这条命,就是醉灵帮我捡回来的。苟活了这么久,还能遇着你们,我也算值了。”

  一向沉静面色的张知隐闻言,神色颇为动容。

  “将军长戟破风穿云,运兵诡没连环,次次战役身先士卒、将心同心,为人洒脱豪爽,不为浮名。当今世上,狂歌英豪,非将军莫属。”

  常歌听他一顿夸,在彻骨之寒中还生出一丝暖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张知隐忽然单膝跪地,行大礼:“知隐从戎,只因自小仰慕将军一腔豪气、睿智飒爽。益州得以共事,更发现将军为人畅达、赏罚分明,让骠下更为叹服。蛊毒之事,我只恨自己未能早日发现将军、更恨自己不能以身代将军受苦。”

  常歌本想拍拍他的肩膀,想起自己周身彻骨冰寒,只好作罢,仅言语宽慰说:“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过于自责。只是我防人之心太弱、总受人愚弄罢了。”

  张知隐沉默片刻,问:“将军现下身上可好些了?”

  常歌点头道:“比之前好些,但还是冷的紧。”

  张知隐似乎心有郁结,来来回回望着常歌。他想开口、却又垂下眼睛作罢。

  他的思虑被常歌注意到,常歌开口问道:“知隐……你在思索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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