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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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歌!”祝政立即起身,却无端瘫坐在原地,他依旧挣着向前,伸了右手便要去拉常歌。

  常歌的手臂,如同寒冰沉铁一般冰冷。他蜷缩着,颤抖的不能自已。既是如此,常歌还是用足了力气,一把打开了祝政的手,问:“你……你下了什么?”

  祝政一脸愕然:“我什么都没做。”

  片刻之间,常歌的面色已近霜白,红唇也失了颜色,他的刀眉上也结了霜粒、周身散着森森的寒气。

  常歌哆嗦着,咬牙断续以气音吐着字,说道:“我……不远千里……你却……”

  他怒视着祝政,右眼滑落了一滴热泪。这滴眼泪将将落下,却在颊上结成冰霜。

  常歌周身的寒冷仿佛一直刺入心中、深入骨髓,凉了他的一腔热情、凉了他缱绻的梦。他以手抠着祝政的床沿,摸索着沉沙戟硬生生站了起来,丢下一句冰冷的话便夺门而去。

  祝政被他这句话深深伤到,呆坐了许久,想起身却全身酸软,再也使不上力,脑海中只不住想着、念着常歌临走前的那句话——

  “先生,对我可真好。”

  ☆、冰魂

  滇南。

  茶山。

  出了白水河没多久,道路两侧是一片起伏的小丘陵,山坡上破开了层层叠叠的梯田,用以种茶。冬日晴空高爽,更衬的绵亘无垠的茶梯田静谧旖旎。

  一片老叶上还带着些晨露,滇南的日头和煦,还未来得及将晨露晒干。一位红白棉帛衣衫的女子顺手,将这片含露老叶摘下。她信手抹了一把颈间的汗,回首望了望篓中几乎要满的老叶。

  现下时节不好,有些老叶,已是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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