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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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忐忑,但知道这个新生命必然会降生。

  可林青沅又沉默了太长太长的时间,让苏桕那种有些惊喜又忐忑的心情几乎胎死腹中。

  她不知道,林青沅对于爱之一字是相当讳莫如深的,他当然也可以轻易说出来,但他又不愿意。

  来自破碎的家庭中的个体总对婚姻和爱抱有极大的不确定,哪怕是林青沅也难以免俗。在他眼中爱是悬而又悬的东西,他害怕给任何人承诺,他想如果做不到爱就会变成一件十分可耻的事情。

  爱并非只带来甜蜜欢欣,它还像大火,能吞没一切,哪怕侥幸存活,也会留下被火烤灼后无法消除的伤疤。

  林青沅的爸爸是个有钱人,因为太过久远,他只记得这一个干枯的形容词能去形容他的父亲。

  当然,他印象这样深刻也多亏了周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指指点点,他们指着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不断说着什么,还教育身旁的妙龄少女,有钱的男人总有着和大部分有钱人一样的通病,比如好色,朝三暮四。

  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却好像对内情不能更清楚了。把这个悲剧当做一个极好的反面教材告诫自己的孩子不可以这样,顺带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而林青沅,他至始至终都只注视着那一地的鲜血,它们黏稠的淌开,在水泥的映衬下颜色变得更加热烈。

  诚如那些人所言,他的父亲应该是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

  林青沅的母亲生下他以后就患了抑郁症,断断续续时好时坏。那本来是一个极其温婉的女人,但她后来总是会打他,有时候还会用剪刀扎他,可林青沅从来不躲。

  因为他知道假如他躲开了,那把剪刀就会刺到他母亲的身上。他不知道那个神情癫狂用剪刀对着他的女人是不是他的母亲,但他想那至少是属于他母亲的身体。

  她清醒一点以后就会温柔的抱着他,问是谁打了他,是谁刺伤他。会替他上药,会轻轻的在他布满淤青和伤痕的手臂上呵气,会温柔的念:痛痛飞。

  林青沅以为一个母亲该有的模样她都有的,温柔,充满耐心,宽容,怀抱柔软。

  她的脸还生的十分好看,每当她那样温柔的说话时,就让林青沅的心柔软的不像话,哪怕他身上的伤也正是这个抱着他低声细语的人给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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