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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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徽末想起了那几个梦境。

  空荡的大殿,黑色的棺椁,絮絮的低语,还有恍若心死的杨毓忻……

  无论是谁,都有自己的死穴。

  林徽末的性格疏阔豁达,从来奉行得之他幸,失之他命,事关他自己的得失时,从来看得挺开,亦没有对某种事情执着到心生执念的时候。

  他从炼气期就开始在外闯荡,哪怕他的性子很适合交朋友,但在利益面前,他不是没有被出卖过。他不是不愤怒,不是不难过,只是报复后,再一杯酒下去,他也就释然了。

  虽然他被出卖了,可毕竟性命无忧,且早早地看出了那人的真面目。若是感情渐深,真当他是生死之交,再被出卖时,能不能捡回一条命还是两说。

  他还有知交一二,证明他做人还不是那么失败,别的也不必多介怀。

  他家小弟说,这是没有遇到让他无法放手的人,所以他才能够说得这般洒脱。这世上痴男怨女无数,若是都能释怀,也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当时林徽末大笑,说他这样活着挺好挺自在,还是别让他碰到那个会让他心生执念的人了。痴男怨女什么的,着实太过心累,不若一辈子潇潇洒洒,也算是一种圆满。

  可事实证明,话是不能乱说的。

  因为他遇到了杨毓忻。

  从萍水相逢到一见如故,再到今日的泥足深陷,仿佛是为了惩罚他当日笑语,林徽末真切地品尝到了何谓不敢求。

  因为太过在意,所以,不敢求。

  原本只是当做最好的朋友,可以交付生死,可以付出所有,却不想有一日忽然醒觉,他竟然对挚友抱有另一种情感。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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