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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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辉原打算请个大夫,但驿站坐落得偏僻,方圆数里渺无人烟,为免耽搁行程,只好作罢。不过到底不忍,还是给了一件御寒的衣裳。那衣裳宽大,一看便是男子的,不知谁穿过,上面还有汤汁未洗,近闻一股霉味。可惜到了这步田地,也无从讲究。

  宣准披着衣服,由宣冲背着上路。

  宣绣在照料,除了喂水,也帮不上什么忙。

  到了傍晚,宣准开始说胡话。

  廖辉下令提前休息。这个丫头多半是不成了,刚好做个顺水人情。

  宣绣、宣凌哭成了泪人,老太太、宛氏、柳氏等女眷也忍不住抹泪,宣统等人虽然没有哭出来,却个个双眼红红,悲不自胜。

  一片痛哭声中,端静提出要去茅房。

  宛氏迁怒,正要说什么,被宣凝的手肘撞了一下,遂扭头不理。

  宣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早去早回。”

  端静倒没多想,在解差的押送下进了树丛,脱下外套,挂在草堆里,做出蹲坐的假象,转身朝左近的山林掠去。

  衡山道观众多,道场狭小、人口稀少的聆音观实在不占优势。于是,从他师公的师公那一代起,就在贫困中发展出一条从挖野菜到挖药材的发家致富之路。当然,因为本性的懒惰,这条路他们始终徘徊在温饱水平。

  当然,找些清热解毒退烧药,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这里不是熟悉的衡山。

  她飞快地扫了一个又一个山头,总算在天色全黑之前,找到了几株金银花。

  等她回到暂时驻扎的营地时,发现气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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