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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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几天后,邺城坊间暗暗传出一桩传言——

  “州牧府某年轻高官,曾多次以私人身份出入风月场合寻欢”。

  虽传言并未指名道姓,但眼下州牧府最受瞩目的年轻高官非霍奉卿莫属,这话里的指向过于明显了。

  宿子约布在邺城的眼线也不是吃干饭的,很快就将消息传到望滢山云宅。

  云知意得报后,担心这事继续在坊间扩散会对霍奉卿不利,便趁着去州牧府办事的间隙,言简意赅地告知了他。

  去怡翠馆的事,霍奉卿早就一五一十告诉过云知意。

  前段时间,他为了查学政司执典官北堂和,循着北堂和妹妹的行迹,不止一次进过怡翠馆。

  也是在怡翠馆的小倌口中得到蛛丝马迹,最后才出乎意料地查出漕运司张立敏是隐藏很深的田党。

  “又不能对外说明你其实是去查案的,”云知意忧心忡忡道,“虽说《大缙律》并不反对未婚官员出入这类场所,但普通百姓对官员私德总有苛刻期许。”

  霍奉卿疲惫地笑笑,环顾四下无人,便伸出手去,飞快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多半是田岭的手笔,不用搭理。”

  这段时间,他一面要忙着为田党“织网”,一面要忙着调度人手、协调各方查办槐陵县府集体贪渎案,还要应付被“每船必稽”影响了生计而频频闹事的漕帮,并需顾及职责上的常规事务……

  总之,他忙得不可开交,暂时没精力顾及田岭的这点小动作。

  云知意抿了抿唇,有些起急:“可是,文官相斗,‘攻击对方私德’是最不入流,却又最简便有效的手段。”

  这是沈竞维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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