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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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隐砚又倒了杯黄酒,道:“太麻烦了,给自己做提不起劲来。”白岐哼笑一声:“给人做就有劲。”白隐砚没理他。

  见她就是实打实的喝酒,白岐吃了一会菜,自己也倒了一杯。

  两人吃着聊着,说起一些旧事,些许往年。喝了酒人都放得开,白隐砚渐渐笑也多了,白岐和她天南海北地聊,说的最多的还是白思缈。

  话赶话经常到了头白岐就提起什么三纲五常来了,聊久了总是往那奔,白隐砚让他烦得不行,两人说两句吵两句,吵两句笑两句。

  话到夜中,白隐砚困得不行,白岐也觉得撑不太住,叫人撤了桌,两人洗洗各自睡下了。

  北风透窗隙。

  长夜中白隐砚睡得很实,白岐半靠在春榻上,听她吐息沉沉,翻了个身,终于也合上了眼。

  闭目睁目,再醒,他是被外间一声极沉的落水惊起来的。

  西窗开着。

  白岐猛起身把住窗沿向外看,只见护城河的冰流上,白衣浮鼓。

  ☆、第五十五章

  厚衣拖重,那便脱。

  河水吞噬体温,那便上岸。

  先是脚趾,而后是整只脚掌,渐渐蔓延到小腿,四肢。短短两天之内白隐砚数次在寒苦中失去对四肢的知觉,但她仍在跑。

  她甚至不知自己在以什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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