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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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是连片的,成堆的,发臭的呻/吟的,和仍旧能拄着拐半拖半走的。

  车马辘辘,白隐砚不知行过什么城镇走出京多少里,越往外走,模糊视野中堆叠的脏污就越多。

  他们趴在一起,死也死在一起,向上伸出的手臂像城中富户栽的枯梅枝,很多的枯枝长在人堆上,歪七扭八地开着,再也开不到下一个春天。

  空中飘着将死之人的腥甜腐臭。

  马车驶过这个城郊,快马加鞭向下一个去,渐渐人稀,枯梅也少了。

  白隐砚一直没有说话。

  时近正午,白岐寻了个阳地将马车停下,白隐砚下车去车厢看那个女人,车帘一掀开,她攥着布料停在那里。

  那女人已经死了。

  她在车前站了良久,直到白岐走来。见到女人咽气他毫不意外,探身进去把女尸抱出来,扭头道:“我去把她埋了。”

  白岐刚转身,没走几步背后的白隐砚叫住他。

  “师兄。”

  白隐砚从车里拖出被弄脏的草席,声音低平,听不出情绪:“放在路边吧,别费劲了。”

  白岐一愣,答应了。

  二人寻了一处凹底,白岐清了清地上的枯草,将女尸放进去,白隐砚将草席对折一半垫一半盖的把女尸裹上了。

  做完后两人回到车上,白岐洗了手要吃东西,给白隐砚时她只垂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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