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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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绸布孔密,通气本就不够,又被卡住咽喉,徐盛不多时便眼前发黑,将要昏过去时却又倒上两口气,呼吸将断未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符柏楠看他片刻,忽而挑挑眉,落回目光。

  “徐大人。”

  他轻笑道:“本督忽而想到,徐大人这般铮铮铁骨不肯就屈,想来是咱们双方,互相了解的不够。”

  他给徐贤理好汗涔涔的鬓角,柔声道:“不若就让令侄和徐大人您了解了解,我们这些阉狗每日是怎么过的,好不好?想必那时,本督提的问题,徐大人定能直言相告了。”

  他在徐贤终于动摇的目光中站起身,抽出帕巾边拭手边道:“您放心,我东厂的刀手都是熟工,不会出人命的。做了之后,徐大人记得来我这儿领宝贝啊。”

  “符柏楠!符柏楠!!!”

  他在铁骨士人的悲戚怒鸣中转身,素白帕巾落地,官靴踩了过去。

  “上刑。”

  待符柏楠回到自己屋里,天已经亮了有一会儿了,钟点上说清晨也不算,说正午离着还远。

  他斜靠在软椅里翻奏折,左边厂狱隔着两堵墙,从他落座哀嚎就没停过。

  听着那声音,符柏楠批红批得很顺。

  坐了有一会,门外有人扣响,符肆推门进来。符柏楠扫他一眼,随意道:“事儿办好了?”

  符肆点头:“太常寺拨去了两百个人,咱们兄弟又去了两百个,十三十七带人看着,开春就能给老祖修回来。”

  “嗯。”符柏楠出了口气,合上奏折,压着眼看桌上:“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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