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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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虽这么想着,殷胥却忍不住有点想摇头。

  大家少年时候,也都这么可爱过啊。

  等仆人们搭好帐篷,篝火燃起,天色已经黑下来。各家在空地上支起帷幔,这一片山林喧闹的犹如三月上巳曲江滨,皇室成员还未到,各家已经开始觥筹交错。

  俱泰坐在一片大帐后吃柑橘吃的满嘴是汁水,他穿着一会儿要给皇帝和众人表演用的小盔甲,帐内挤满了补妆的龟兹舞女与出入拿乐器的伎坊女子,他拍了一下膝盖,对着旁边其他几个人说道:“我先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一下,别到了御前憋不住了。”

  他穿着笨重的铠甲,往山坡上的草丛里走去,那里有好几块大石,躲在后头撒个野尿应该也没人发现。

  俱泰才刚刚掀开笨重的铠甲,解开裤子,他都没来得及哼首小调,忽然就感觉眼前一道黑影!紧接着就是额头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楚,他感觉鲜血从额头上不要命的涌出来!

  发生了什么?!

  俱泰一直有一种谨小慎微的生存本能,他连裤子都顾不得提,就地一滚连忙就去擦眼前的血!他就听到有个男子不爽的骂道:“靠,没想到长这么矮,没划脖子上划脸了!”

  有人要杀他!

  俱泰几乎是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心跳如擂大惊失色就要往山下滚!

  为什么?!谁会来杀他这么个地位卑微的奴仆!

  他哪里还顾得上尊严,然而那来杀他之人却也知道他想要跑到人多的地方,猿臂伸过去就将他拽回来,俱泰感觉自己仿佛是拎在屠户手上的一头猪仔,不要命的蹬腿挣扎着。

  那杀手将他往地上一扔,他俯下身子,就感觉刀刃刺向他盔甲的缝隙。

  若是正常男子的盔甲,这个缝隙刚好足够刺进去,从这个角度恰好能扎入脾脏,神仙也救不了,可俱泰穿的是迷你型的盔甲,连缝隙也是迷你的,杀手的刀刃只刺进去了一个尖儿便无法刺入,仅仅刮伤了他的皮肉。

  俱泰在地上一滚,脸上血污混着草渣,空地中央已经有龟兹舞女进场,乐伎奏鸣音曲,回荡起了欢快的氛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想吼也不会有人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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