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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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下这个不着调的江怀雅却是真实的。

  “那你好好努力。”他嘴角微微弯起,“有时间过来几趟,不用躲躲藏藏。你干妈总是问起你。”

  江怀雅脸有些红,答应着把电话挂了。这个时间,去看花车巡演也赶不上,她于是倒头睡过去,把昨天在飞机上缺的觉都补上。

  翌日精神满满,只是两只眼睛有点肿。

  来时无心装扮,护肤品彩妆一概没带,她用清水敷面,又用冷毛巾镇定,什么土方都试过了,不见成效。江怀雅抬起头,望着镜子里面两只红红的核桃,痴痴地笑起来。用毛巾把水都擦干净,干脆素颜出门。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反正她的悦己者……现在是个半瞎。

  她怀揣着与昨日截然不同的心境踏入疗养院。

  给聂非池打了几个电话没人应,最后是个护士接的。江怀雅粤语学得七零八碎,幸好夹杂的英文都听得懂,连猜带蒙地听出他正在做检查,于是自己向单人病房走去。

  江怀雅原本已经做好了见到家长的准备,打起十二分精神环顾一周,却发现没人在。聂非池被医生护士牢牢围一圈,脚步杂乱,也许没发现她。他的主治医师用粤语不知在和护士说些什么,江怀雅跟门口几位护士点头打了招呼,在床尾竖起耳朵听。

  最后医生用普通话提醒病患“要拆纱布”,江怀雅才猛一激灵,心里飘过无数行混乱的文字:拆纱布?他不是说要半个月后才能拆眼睛的纱布吗?难道其他位置还有得拆?

  她正杵着发懵,两个护士已经熟练地推好活动床,将他颈部放到合适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将纱布揭开。有一个护士在一旁提醒他闭眼。

  聂非池眼前的束缚一层层被解开,光亮照在久未暴露在外的眼睑上,眼前漆黑如墨的视野渐渐变成浓稠的血红。他阖着双眼适应了一段时间光线,才慢慢掀起眼睫。

  从他的角度,恰好望见立在床尾的她。

  江怀雅手足无措地愣在那儿。

  聂非池眼睛周围布满伤口,猩红的疤痕看起来有些许狰狞。可她都无心在意,一心只想着,他居然看见她了!为什么没有提前知会她一声,就这样毫无思想准备地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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