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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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有让小船一令一动的黄符,以及控制方向的芦苇杆,薛闲依旧有些不大放心玄悯,他默默趴在暗袋口,一声不吭地盯着他手里的芦苇杆,目不转睛。

  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仰脸问玄悯:“你找陆十九做什么?也是借物寻人?”

  玄悯正要开口答他,就听见一旁的陆廿七突然“啊”地叫了一声。

  第21章 盲卦子(四)

  做什么这一惊一乍的?

  薛闲循声望去,就见原本站在船舷边的陆廿七不知看到了什么,惊得朝后踉跄了一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他一巴掌撑在船板上,又“嗷”地痛呼一声猛地缩回来。不过已经晚了,他的右手手掌已然被割开了一条口子,鲜血直涌。

  “怎么了?”江世宁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拇指精准地按住伤口上游的皮肤,“被什么割的?”

  “铁皮吧。”陆廿七被他冰凉的手指冻得一哆嗦,下意识朝后抽了抽手。

  在他跌坐之处旁边的船板上,有个铁片状的东西刚巧陷在船板表面的木纹缝里,上面还沾着一层泛红的血迹,显然就是罪魁祸首了。

  江世宁左右看了一眼,顺手捞起船夫落在这里的酒壶。

  “有点儿疼,忍着点。”他说着,拧开了壶嘴,一点儿不吝啬地将酒浇在了陆廿七的手掌上。

  “杀人啊你——”陆廿七约莫没做好准备,一嗓子嚎得撕心裂肺,“痛痛痛痛痛!好辣!嘶——呼——”

  “嚎什么丧啊,捏着点。”江世宁从小住在医堂里,见惯了哭爹喊娘的人,显得分外淡定。

  这天冷极了,雪雾还未散,酒水浇在手上很快便凉透了,血也不再往外头涌。陆廿七还在抽着气,摊着自己的手掌,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江世宁又撩了些江水帮他把伤口周遭的血迹清洗干净,这才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窝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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