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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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宝书不等金桂琴出门就拦住了她,“妈,这外面路滑,还是我去挑吧。”

  金桂琴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爸去你二叔家了,要不就等他回来挑吧。”

  闫宝书啧了一声,“我都长大了,帮家里挑个水有啥的。”说着,闫宝书出了门,从仓房里找到了扁担和水筲,他正准备抗在肩上出门,金桂琴便着急忙慌的追了出来,“你这孩子,不拿钱不拿水票,哪能挑来水。”

  闫宝书傻笑,“一时间忘记了。”

  金桂琴笑着把两分钱和一张水票塞到了闫宝书的上衣口袋里,“路上慢点,别摔了。”

  “知道了。”

  东北的冬天就是这样,吃水是个很严峻的问题,家家户户都要去水站挑水,一旦遇上了大雪,说不定水站的管道都会被冻住,赶上这样的时候,等个两三个小时都是常事,而前几天就下了一场大雪,等闫宝书到了水站时,出水口已经排起了长龙。

  闫宝书走过去排在了队伍的最末尾,水筲和扁担往地上一放,就听见前面的人说:“这得排到猴年马月去啊。”

  接着有人回答:“里面暖管道呢,等着就是了。”

  闫宝书抻头往前面看了一眼,估摸着排到自己最少要一个小时。排长龙也算是这个年代的特色之一了,像什么供销社、粮店、食杂站等地方,排起的长龙可要比水站远了去了。

  闫宝书长叹一声,正打算抒发一下自身的感慨时,肩膀突然被人从后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回身看去,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孩子正笑的灿烂的看着自己。

  “闫宝书小同志也来挑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70年代相对于60年代的感情要开放点了,当街耍流氓已经初露苗头了,哈哈。

  冰尜ga,地方不同叫法不同,东北就叫冰尜,我以前有个德州同学,他们家那边叫丢丢?好像是这样的。

  弹弓没啥解释的,溜溜就是玻璃球,弹溜溜是东北的叫法。piaji是东北土语,也有说是满语传来的,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都叫piaji,扇pia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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