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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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得他对男人的事情,总是一知半解。

  只记得有几次,男人御驾亲征,北上抗击蛮族,十天、半月、最长一次竟然三个月未归。

  那段时间,听闻朝中的风向是今天往东吹,明天往南吹,后天又传是变了天地。后宫里整天谣传着男人死在了西北大漠的消息,说是尸骨未还,只是被压着未发丧。

  他彻夜守在寝宫门外,望着之前男人过来的方向,期盼着那个男人能够出现。一天天,一夜夜地就那么等着。

  后来男人回来了,一身是伤。左肩的箭伤,右肩的刀上,腹部也有一道的伤口,幸好不算太深,回来的时候几乎已经不渗血了。

  那个与他曾经刺伤的位置相隔了数寸,拆开布料袒露出来的时候,只见两个并排的伤疤。

  男人没告诉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九死一生或者命悬一线之类的,男人都只字未提,只是轻擦着他挂在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都过去了。”

  他抚摸着那两个伤疤,停在自己刺的那一处,又抚过旁边的新伤,然后泪水便弥漫了眼眶。

  “疼吗?”他抬眼看男人,刚刚被擦去的泪水,又流了满脸。

  男人伸手抱着他,亲吻他的脸颊,以及泪水,“都过去了。”

  那是他第一次对男人产生了好奇。想知道男人在做些什么,男人在想些什么,男人经历了什么,男人有什么打算。

  那个时候,他才第一次有种恍若初识的感觉。不是屈辱,不是被强迫着,不是催眠着自己去接受,不是将男人视为洪水猛兽,而是真正想去了解一个人。

  只是这个愿望,终生都没有实现。

  男人可以跟他说些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却不告诉他自己正在做的事。他问过,也试着去套话,但男人避而不答。

  所有的政论、党争、军务……男人对他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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