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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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也早已积攒了足够的勇气,去接受孤独一生的终局。

  第79章 阉党

  一夜无事,沈徽一整晚都没有再叫过容与。次日起来,态度依旧如常。只是在容与为其穿戴的时候,会不经意地,指尖轻抚上他的手臂。

  不料这日朝会过后,沈徽却是患了头风,御医诊断的结果,竟是身心疲累,休息不好所致。听得容与心里倒是一阵歉疚。

  皇帝抱恙,前朝事务不免堆积下来。沈徽缠绵病榻,两处太阳穴贴着药膏子,难得流露出几分示弱的疲态,哑着嗓子吩咐容与,不是要紧的折子,只管替他披红就是。

  容与责无旁贷,也没什么可推诿。坐在司礼监值房,伏案了一日,正觉得腰肢酸涩,却见有内务司的人进来,呈上的居然是一本彤史。

  容与一愣,旋即已想到关隘,不禁又好笑又无奈,只对那内侍道,“放下吧,我查阅过后,会命人给你送回去。”

  彤史就搁在桌上,他继续心无旁骛的批折子。全部工作做完,天色已向晚。揉着酸胀的脖子,眼风扫过处,瞥到那本彤史。捏在手里有点烫手似的,犹豫片刻,他到底还是拿了起来。

  早前也不是没想过去翻看,如今他说声要查阅,再打着为圣躬,甚至为皇嗣的理由,不过都是一句话的事,自是无人敢去阻拦。可念头刚起,就被他又按了下来。从没想过不信沈徽,现下看在眼里,那一笔一笔的记录绝不会造伪,原来沈徽真的自他去凤阳开始,便再没有和宫中女眷行过房。

  阖上那薄薄的小本子,下意识掩卷一笑,他重又敛了容,整理起奏本,将方才那一点点波动悉心藏好。

  不过他的小窃喜并没能持续太久,因皇帝抱病,次日原该是辍朝,可沈徽勤勉惯了,照例还出席了朝会。然而可不到辰时,禁城中突兀地又响起一阵雷鸣般的鼓声。

  皇极门外那面登闻鼓,再度因为他林容与的缘故,而被言官们敲得震天响。

  彼时容与正在乾清宫南书房陪沈徽翻查书籍,乍闻鼓声,两人都下意识的相顾彼此,又在一瞬间有默契的闪躲开对方的视线。

  在等待司礼监送奏疏的空白时间里,二人俱都沉默无言。不一会儿工夫,佥书廖轲进来禀道,“皇上,是六科廊的言官们请旨,有要事奏报。”

  沈徽深深蹙眉,不耐的问,“为首的是谁?说了因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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