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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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边两个字他咬得轻,自个儿也听不见。

  原来是多寻常的一个词,在李砚面前念,就变了个意味。

  那词的下半阙是:“‘缄封和血泪,目断西江水。拟欲托双鱼,问君情有无。’”

  那时候在三清观写这东西,晚上再看,只觉得冒犯,恨不能把自己的双手剁下来给李砚谢罪。

  现今还在他面前念,便恨不能俯身磕头向他请罪。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温声细语哄着捧着的爷。

  这回要死了,他用悲词哀曲污了皇爷的耳了。

  皇爷问他:“双鱼?”

  陈恨不大好意思:“写的时候记错了平仄,‘比目’也押韵,就把‘拟欲托双鱼’写成‘托比目’了,还麻烦皇爷白派人跑一趟。”

  李砚却问:“那时怎么不当面问清楚?”

  “我……记错了前人词句,不是很光彩的事情,会被祖师爷打手板子的。”

  “不是这个。”李砚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前一扣,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问君情

  有无’,你怎么不当面问个清楚?”

  “一开始我以为没有来着。”陈恨稍低了头,“不开窍比开了窍好。不过再之后,也没有问明白的必要了,我明白了。”

  李砚的另一只手滑进他的衣袖去,陈恨的手攥得紧,李砚便缓缓地松开他的拳头,扣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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