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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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里笑意更深,凌厉的清冷感却更甚,“疏南,我希望你不要以片面的思维来揣度我和阿笙的感情,她会是我的妻子,你的叔母这个事实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你作为晚辈,不能,也不该对是你长辈的叔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个道理,我希望你明白。”

  宋予深口中的那支玉簪正是宋疏南故意看着摔碎的那一支。

  闻言,宋疏南却是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似是讽刺,又似是纯粹的笑意,让人听不真切。

  不同于宋予深外表具有欺诈性的温润儒雅,宋疏南的气质是偏冷的,高贵而神秘,唯有在对应如笙时,才会露出与宋予深有六七分相似的温和。

  此刻他一笑,便像是雪山之巅的雪莲绽放,清冷潋滟又勾魂摄魄。他反问,“晚辈不该对长辈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三叔这句话颠倒了顺序或许可以用在自己身上。”他看着宋予深,“三叔作为笙笙的长辈,还是笙笙的授业导师,又是怎么对自己侄女的?”

  “此前笙笙为什么和三叔你订婚,又为什么决定和你结婚,我的确是不知道,但我想三叔很清楚,至少绝不是因为你想要的感情。”

  提及应如笙心里真正存在的人,宋疏南话语间有片刻难以抑制的停顿,眼里也翻滚起细微的情绪。

  纵然是因为顾及她,他已经一步步后退到即使应如笙不接受他,他也会作为兄长一直在她身边,可这却并不代表他对于应如笙心里的人和也许成为她丈夫的人能够不在意、无动于衷。

  同样的,宋予深对应如笙心里的人也极为在意,尤其现在他和她之间横亘着的人便是这个已经意外去世的少年。

  思及她念着温言梵的种种,纵然不过是细枝末梢间,也足够让宋予深心凉。

  骄傲如宋予深和宋疏南从未这样心浮气躁过,尤其还是因为一个已经根本不存在的少年。

  微顿片刻后,宋疏南敛尽眼底翻涌的暗沉情绪,目光紧紧锁在宋予深脸上,不放过他变动的每一分表情,“而现在笙笙明显是不愿意的,你却执意继续筹备婚事。”

  他想起医生所说的应如笙也许患有精神上的疾病,心绪更是纷乱,“三叔就是这样对自己晚辈的?”

  宋予深面上半点不见恼怒,依旧是极浅的笑着,只是也许因为宋疏南提及了温言梵,他的眉目间侵蚀着显而易见的冷沉,不过这种冷沉被眼镜所遮挡,透露出来的便是一如往常的儒雅谦和,“阿笙是否自愿,或许你可以亲口问阿笙,至于阿笙是晚辈,那只是过去,现在她是我的未婚妻,未来她会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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