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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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叫我爱那个男人,不能阻止他,便陪他下地狱又如何?

  窦明鸾送贞书出了门,见贞书走远了,回头拉了冷绿道:“快,快去找国公爷。只怕如今事情有些不好。”

  宋贞书与玉逸尘要成亲的事情,如今沸沸洋洋满京城皆知。她不可能平白无顾送这样一句话进来。

  窦明鸾想起原来有一回贞书进北顺侯府时对她说过的那番话,以及后来父亲窦天瑞的一些怀疑,此时一并归作一处,急急便去告知了杜国公。

  贞书兴冲冲而去,怏怏而归,苏氏与贞秀几个皆在挤眉弄眼。又天太闷热小楼里不通风,她下了楼到装裱铺门前盛凉,见对面不知何时多了个流浪的老人在那里啃着些干饼,心内有些不忍,自屋内取了些凉水来给他,又自怀中掏了一把铜板,问那老汉道:“老者是何方人氏?”

  这老者虽在流浪却还有礼有节,拱手还揖道:“老汉我是庆州人氏,如今那里鞑子天天烧杀抢掠呆不得了,一路流浪到京城来。”

  贞书心中黯然,忍不住咳着抽了方帕子出来盛了,见满帕子黑血,悄悄掩了问那老者道:“那您的家人了?”

  老汉摆手道:“不提也罢,皆已丧生,如今举家只剩我一人,也不知能活到几时。”

  贞书听了鼻子发酸,又给了他一把铜钱才回了小楼。自这夜起,她又发起烧来,在床上足足躺了半月有余,这半月中,贞玉被放了出来抱走了囡囡,贞媛来信说也生了个女儿在坐月子。她睡的昏昏沉沉连饭都不肯吃,苏氏本没伺候过病人又不肯伺候她,贞秀又因她而断了婚事越发不肯理她。一日能替她端三碗饭的就只有贞怡一个。

  后来苏氏见贞书总是咳血不能尽好,认定是宋岸嵘一脚踢坏了落下痨病,寻思着不如到玉逸尘府中打问一下,若他还愿意娶就娶走算了。宋岸嵘听了大怒道:“便是死也要死在这家中,死也不能嫁给那个太监。”

  七八月的天气,她总在床上躺着,咳起来地动山摇混身骨头都要拆散了一般,喉间粘血总不能净,混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疹子,却连挠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是谁请的,每日总有个郎中好歹上来瞧她一眼捉个脉,继而开个方子给她。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约是进入八月天渐渐凉了下来,贞书才渐渐能吃几口饭,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只是仍咳血不尽,每日都要灌浓浓的三大碗药汤下去。

  这日她正端了个碗在外间坐着,就见贞秀捂着嘴上了楼,哭了半晌才道:“童奇生订婚了。”

  贞书好奇问道:“与谁?”

  贞秀道:“听闻是枢密使家的女儿,今年十八了,因长的太丑一直没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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