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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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徽沉默片刻后,蹲下万岁之身,扶正了太子,“阿翊,你还小。等你长大继位后,就会明白,君对臣有知遇之恩、提举之恩、器用之恩,而臣对君的恩,不能称作恩。那是臣子的本分,亦不必报答。”

  荀欢怎会不明白,这些君臣之道,她早就在史书上看过许多。可如今真的经历了,她才真正感受到天家的无情。

  “父皇。”荀欢镇定下来,她装作顺从秦徽的样子,轻淡问道,“那师傅他,伤有多重……”

  见秦翊终于开窍,秦徽拍了拍他的头,直起身,“裴渊受了重伤,正在太医院接受医治。若能熬过今晚,就无性命之忧。”

  熬过今晚……荀欢的心又高悬了起来。

  “阿翊,你跟父皇讲讲,刺客要来伤你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秦徽的话锋陡然一转。

  荀欢愣了一下,秦徽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秦徽应该很清楚啊,是裴渊救下太子的。

  “刺客朝儿臣杀来,师傅挡在儿臣身前,中了一剑。再后来,就有禁卫上前围住了刺客。”尽管疑惑,荀欢还是重复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哦——”这些秦徽的确知道了,不过他好奇的是,“那翊儿觉得,当时的情形,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荀欢睁大双眼,摇摇头,“儿臣不知。”

  秦徽陷入深思。

  “父皇,”荀欢忐忑地开口,“能否准许儿臣去太医院看望师傅……”

  “不可。”秦徽的回答十分迅速,简直不假思索。

  荀欢见自己的要求处处被秦徽回绝,暗暗生怒,却又不得不被他掣肘。

  父子俩再没什么对话,秦徽挥袍转身,离开了东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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