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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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渊微惊,因为秦徽的叮嘱,他现在还不能将朝堂的人事讲给太子,所以太子应该对此一无所知才是,他是怎么琢磨出苏抚和苏衍的关系呢?再看秦翊的双眸,虽然还带着孩童的稚气,可眸底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好似有什么更深沉的心思。莫非,太子真的是天赋异禀,生来就是王者之料?

  “苏抚大人与苏衍是父子。”裴渊还是向太子解释了。

  他原以为秦翊也就好奇到这程度,没想到太子又问道,“那苏家厉害,还是师傅的裴家厉害?”

  太子虽然问的直白,可这真是个难题。

  裴渊沉默下来。裴苏两家一直是对头般的存在,大概因他父亲裴疏在世时,与苏抚政见不合。苏抚主张亲外攘内,他父亲却主张攘外安内。那时候他父亲在丞相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苏抚纵然掌管军政大权,亦不能与他抗衡。裴疏去世后,朝堂内外都是苏抚的声音,再无裴氏的地位。思及逝去的兄长,裴渊又是一阵伤感。

  他起身走上前,拍了拍秦翊的小脑袋,笑道,“太子好生看书吧,微臣也到了该告退的时辰。”

  说罢,裴渊也离开了东宫殿。

  荀欢瞅了一眼一旁的刻漏,明明还未到酉时,他怎么离去的这么早。

  再望向裴渊的背影,荀欢的心跳空了一下。

  他的身影,竟那么孑然……

  转眼到了祭祖大典,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皇宫出发,徐徐朝着东陵的方向前进。两排兵马开路,紧跟着就是秦徽的皇驾,再后面便是太子的车驾。

  这还是荀欢穿越后第一次出宫,她早就对宫外的世界期待万分了。

  一路上,车驾的纱帘就没有合上过,荀欢坐在帘边,一个劲儿地向车外探头。

  裴渊以太傅身份随行,着一身玄黑色的朝服,与平日的便服相比,平添许多分威严。

  东陵在东秦国国都的东郊,北有绵山静卧,南邻一带深水,是绝佳的风水宝地。东秦国皇室的列祖列宗们以及一些有功于社稷的重臣尽在此处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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