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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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丹薄媚抖落一伞的紫荆花,足下踏着柔软的草地,心中失神,随性漫步。眼前湖水千里烟波,岸边停靠一只小竹筏,枝繁叶茂的树荫下坐了个老船家,倒很诗意。他侧目远眺,眷恋地望着这片湖。

  从新绿的树叶上坠落的水珠滴在船家额头,他拿汗巾去擦,冷不防听见有人问:“老人家,请问方才上岸的公子从哪里来?”

  老船家打量了几眼她,苍老的手掌遥遥一指对岸竹林掩映的石洞深处,那是幽寂至极的僻静处。

  “石洞那边有个荒废的山神庙,他站在庙子前,说让老翁随便划去哪个岸边。附近七个停泊口,只有这里连着官道,老翁怕误了公子的事,就划过来了。”

  丹薄媚微微偏头,看看那个拱形的石洞,又道:“劳驾,可以送我去对岸么?”

  “雨太大了,不能出船,有危险。”老船家连连摆手,脸色难过道,“这湖面看着温柔平静,没有脾气,载了许多船。可湖底下不知埋了多少尸骨,全是那些不顾水性硬要渡过去的。什么东西都有它的规律,水也是要吃人的。”

  丹薄媚静立俄而,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转身往回走时,才想起谢婴,便问:“我再打听一件事,今日您有没有在这附近,见过一个受伤的年轻公子?”

  老船家仔细想想,摇头道:“没有见着单独一人的,只有一个时辰前送过去的三位客人中,倒有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公子,伤得可重!”

  那么想必就是谢婴无疑了。血迹消失在这附近,若是乘舟离去,是说得通的。只是与他一起的二人,会是谁?

  她皱眉望着连绵的雨幕。不知那二人什么身份,若是想要对谢婴不利,她耽搁得越久,他会越危险。

  “姑娘,你要实在急,从这边绕过树林,一直往前走,见到桥就到地方了!”

  她回头朝相反的方向看,的确有条小路蜿蜒。

  丹薄媚道了谢,疾步穿越密林。不久,眼前豁然开朗,她看见一座小桥。过桥时,鼻尖嗅到隐隐的血腥味。

  “嗯?”她俯身趴在栏杆上向下望,果然见到桥墩处有几具蜷缩的尸体。她笑了笑,冰凉地道,“原来是熟人。既然你们六个死在此处,想必应氏的人也来过,真有缘,不枉我曾经该姓应。莫非与谢婴一起的二人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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