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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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银抹了抹眼角克制着悲恸,“皇上殁了…你爹正要进宫祭拜,你和他一起…”花银艰难说着,带着恳求看了眼站立不动的丈夫。

  沈炼拾起腰间的白麻布,不解的看向母亲,道:“炼儿不明白,臣子给皇上送葬,穿黑袍就可以,爹和皇上是年少的交情,当做是挚友送行也系的了这白麻。我…为什么也要系?”

  花银鼻尖一酸说不出话来,沈炼看着母亲噙在眼眶的泪水,茫然的看向没有发声的父亲,沈啸天走近几步,干粗的大手替儿子把白麻又束紧了些,厉声道:“天地君亲师,君主大过亲,皇上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替先帝系麻也是应该。”

  沈炼张了张嘴觉得父亲说的也有道理,回忆起宣离帝待自己的亲厚,确实和自己的父亲有几分相似,自己年纪轻轻得了这骁武侯的一品爵位,也是先帝所赐。沈炼松开指尖,俯首顺从道:“炼儿知道了,这就跟爹进宫。”

  沈啸天拂开黑袍,带着沈炼直往皇宫而去,花银倚着长廊目送着丈夫儿子,噙着的泪珠掉了线似的簌簌落下,口中低喃出声:“炼儿去见你最后一面,也算是不枉你惦念着这个儿子。你在天之灵也要护住炼儿,他因你而生,决不能因你而死。”

  第153章 天地君亲师

  沈啸天拂开黑袍,带着沈炼直往皇宫而去,花银倚着长廊目送着丈夫儿子,噙着的泪珠掉了线似的簌簌落下,口中低喃出声:“炼儿去见你最后一面,也算是不枉你惦念着这个儿子。你在天之灵也要护住炼儿,他因你而生,决不能因你而死。”

  皇宫

  踏进朱雀门,沈炼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苍凉之感,远远的汉白玉长阶不见了往昔的奢华,满目的白色带来的只有萧条肃穆,让人生出没有尽头的悲哀感觉。

  沈炼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忽然沉重下来,宣离帝是赏识自己的君上不假,可自己对他从来只有臣子对帝王的敬意恭顺,就算再无话不谈也好,君是君臣是臣,君王殒命,自己一个臣子怎么会有说不出的沉重哀意,随着自己一步一步走近,这种心情就越加明显,沈炼想求父亲让自己不用去祭拜宣离帝,可话到嘴边又是说不出来。

  ——天地君亲师。他无法去驳,更或许,他心底也是想再见宣离帝一面。

  宣离帝已经被安放在了一座巨大的金丝楠木棺里,棺木前跪着一众儿女,为首的太子沐容若一身素服,更衬的他面容白软喜怒难测,身后的小皇子沐丹决已经哭哑了嗓子,宣离帝身前并不喜爱这个有些木讷的幼子,可在他死后,哭的最最伤心的却是沐丹决,昭阳公主眼睛红肿,抚着沐丹决瘦削的脊背低声劝着什么。

  皇嗣身后是数列朝中重臣,一个个身着黑袍面容哀伤,几个年迈的老臣不时干嚎着“皇上”,其余人都是沉默的站立在两侧,脸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神色。

  长阶传来刚毅的脚步声,后头的臣子转身去看,见是襄王府沈啸天父子,都纷纷抱拳示意,又见这对父子腰束白麻,眼尖的几人面面相觑,点头低声道:“沈家深受皇恩,竟然能为先帝系麻,真是难得啊。”

  跪在前头的端王爷沐文睿听见动静,扭头看了眼系麻的沈家父子,低声对身旁跪着的沐青辰道:“看见了没有,也难怪沈家上位,都已经是先帝了,还能做的如此妥当,此乃权术,你可要多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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